楼梯上人影寥寥,走廊通道里倒是站着几个黑衣保镖,守在一扇门外。
“阿彻在里面。”
叶浔神情自若,他刚才检查过相机,该拍摄的画面都拍下来了,看纪彻表演并记录的任务圆满完成。
忽略掉姜鸣轩欲言又止的表情,叶浔推开门,走了进去。
休息室偌大、开阔。
一整扇落地窗外是昏沉的雨幕,乌云层低垂,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见纪彻的那天,同样的阴雨绵绵。
纪彻靠坐在沙发上,长腿闲适的抵着茶几,他听见了叶浔的脚步声,不紧不慢地侧头看来。眸色漆黑、沉冷。
叶浔脚步微顿,没有与他对视,“哥。”
“嗯,”纪彻伸出手来,他五指修长、骨节分明,突起的指骨并非想象中的养尊处优,反而透露着一种危险感,“录像给我。”
叶浔把相机给他。
纪彻竟也没觉得奇怪。他打开录像,滑动进度条,看见了自己。镜头没有任何移动,对准舞台中心,钢琴曲如河流般静谧的流淌而出。
“这首钢琴曲,是我父亲送给我母亲的。”他淡淡道。
纪彻不会是要跟他谈心?
叶浔只装做什么都没听懂,木讷地嗯了声。
纪彻忽然笑了下,叶浔一顿,不自觉提高警惕。
纪彻歪头靠在沙发内,下陷的红丝绒枕巾落到他一侧手肘,他翘起的腿修长而笔直,军靴质地坚硬,皮革微微折射着冷光。
放下相机,他朝叶浔看了过来。
一种极度危险的、被审视地威胁感,叶浔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,眼帘遮住他眼底的冷意,每每与纪彻单独相处,他都十分不适。
他有一种感觉,纪彻在等待着什么。
这是他与纪彻之间无声的博弈。叶浔只能让自己更加小心,不要露出明面上的破绽,以此回应对方一次次的试探。
“两天后的外出游学,你和我坐。”
叶浔一静,看了他一眼,说:“好的。”
从纪彻的休息室出来,姜鸣轩还等在门外,看见他后似乎挑了下眉,“我送你下去。”
正要说不用,叶浔想到了什么,又点了点头。
下楼途中,他似是随口一问:“纪哥学了多久钢琴?”
姜鸣轩微微抬眼,叶浔走在他身前一个身位的地方,确实有几天没见了,叶浔却一如既往,无论是反应还是提问,都出乎人的意料。
就像前一秒,姜鸣轩还在猜测他会不会
问自己杜逾白去哪里了——这位最近经常出现在纪彻身边的‘新人’,也不能让他提起半点兴趣。
姜鸣轩颇感有趣,还是回答他:“十几年了。”
“很好听。”叶浔说。
“当然。阿彻的母亲是科学家,同时精通音律、美术和古玩鉴赏,这首曲子就是她在去年冬天写得。”
看来不是这个世界大众熟知的流行钢琴曲。至于到底是纪彻母亲写的,还是纪彻父亲写给他母亲的,叶浔并不在意。
他无声松了口气,身后,姜鸣轩忽然开口,“没别的想问了?”
“嗯。”叶浔不动声色地加快脚步。
姜鸣轩的声音还是及时响了起来,“我以为你会更好奇杜逾白在哪儿。”
“他在哪?”叶浔顺他的意问道。
姜鸣轩笑了起来,“应该还在打扫哪个垃圾桶。阿彻不喜欢别人跟他谈条件。只是答应他来校庆,可没说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。”
“我听说你很讨厌他,”他盯着叶浔的背影,有些漫不经心地道:“这下,你应该能高兴了?”
叶浔自始至终没有回头,他背影修长、发色深浓,与板正的军装制样几乎相融,唯一露出的一点雪色,是扶着楼梯扶手的指节。
走下最后一层台阶。
他终于侧头看过来一眼,又是礼貌敷衍地微笑:“纪哥高兴就好。”
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,姜鸣轩愣了愣,等再回过神,叶浔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他一阵荒谬,半晌,低低啧了声:“……难搞。”
-
叶浔确实没把姜鸣轩说的话放在心上,他只是再次确定了纪彻是个反复无常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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