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掌相碰,“轰”的一声巨响,两人各退数步,文怡立即顺势回收,那汉子竟然把持不住躯干前倾,他顺势向前迈进一步,脸上兀自惊疑不定。但他很快镇定了一下来,问道:“好小子,你师傅是谁?”
文怡本没有师傅,传他九阳神功的郑毅阶也算不上什么师傅。于是回答道:“我没有师傅。”
那汉子恶狠狠地问道:“江湖上失传的降龙十八掌,你怎么会的?”
文怡甚是纳闷,什么失传降龙十八掌,对,我使的正是“亢龙有悔”,这是葛宏远那日使用的,我只是依葫芦画瓢而已,于是朗声说道:“我不会降龙十八掌呀,我只会这一招‘亢龙有悔’。”
这话一出口就露底了,那汉子见文怡只会这点功夫,心想倒是不难对付,他听其师傅说起过当年师祖参仙老怪梁子翁就被郭靖的“亢龙有悔”追得四处乱跑,可见这“亢龙有悔”非同寻常了。那汉子得意地一笑,说道:“如此看来你就学了这一招,那你这一招是从谁那儿学来的?”
文怡出卖朋友之事坚决不干,于是说道:“在下无可奉告。”
那汉子大声说道:“那接拳吧。”
文怡见那汉子摆成马步,听见那汉子手指关节因握拳二产生噼里啪啦的轻响,接着拳风迎面而来,文怡不知如何接下这拳,只好躲开它,那汉子拳头从鼻尖擦过,文怡顿感到火辣辣地疼痛。
那汉子见一拳未着,第二拳青龙取水迎面又来。文怡对拳脚一无所知,只好将自己练习的亢龙有悔继续使出,但这一次威力、劲道相去甚远,根本伤不了他,反而被那汉子重重的中了一拳,击打在胸膛上,九阳神功及时反弹一部分力道,使得那汉子手腕生疼,文怡连连后退两步,并未受内伤。那汉子见文怡受拳后,连连后退两步,居然不倒。
于是上前两步,双手掐住文怡脖子,恶狠狠的说道:“我要你赔我的蛇来,你这混小子,可知道我这蛇多么珍贵吗?我喂养他已是二十年,每天给他喂食飞禽走兽,你别小瞧这些飞禽走兽,它们都是我从山上捉来,然后喂以、参茸、鹿角。”
此人正是当年参仙老怪的第十七代传人,姓马,名忍让。当年梁子翁死后,他的一些武学秘籍就留给了他的一个徒儿,他的徒儿沿袭他的方法继续喂养毒蛇,上山捉拿飞禽走兽,喂以奇珍异药,蛇捕食这些飞禽走兽后,这些药物的功效就传递到蛇的血液之中,常服这种蛇血,人就会延年益寿,强筋壮体,他现在已是七十五岁了,看上去与四十余岁的人相差无几。平日里他都是小心翼翼地用银针在蛇身上扎二针,添干针口渗出的一点点血,最近几天他在悬崖上捉来两只小雕,准备将小雕用药喂大一点后,再将小雕喂养这条宝蛇。今日他的神蛇被文怡吸干躺在这坑里,现在看来显得已是多余了。马忍让将嘴贴在文怡脖颈上,准备咬断文怡血脉,吸干文怡身上的血,以解心头之恨。
文怡只觉体内热哄哄的,脖子又被人掐住,憋得满脸通红,马忍让带着腥味的喘气,让文怡觉得奇痒难受,文怡问道:“你岂不是梁子翁的第十几带传人了?”
马忍让笑道:“没错,我就是师祖的第十七代传人,姓马,名忍让,今年七十五岁。今日你这浑小子该死可瞑目了吧?”
文怡由于脖颈受限,只能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我死不瞑目的,你七十五,我才十七岁,当然要死的应该是你,而不是我。”
马忍让大声说道:“放肆,你今日已活腻了吧。”说罢张开血盆大口向文怡颈部咬来。
东坡见此情景早已吓倒在地上,直到此刻才从地上爬起来,抬腿便跑,便跑边喊道:“救命呀,快来人救命。”
马忍让听了,收起咬在文怡脖颈上的嘴巴,抬头吹了一声口哨,数条小青蛇立马爬了来,腾出一只手,抓起一条小青蛇,甩向东坡。
东坡立马发出一声惨叫,显然被蛇咬了。
文怡浑身暴涨,全身肌肉、五脏六腑似要爆裂一般,他双手用力前推,马忍让竟然把持不住,松开手后退数步。
马忍让更是怒火中烧,拳法骤变,暴风骤雨般的拳头向文怡袭来。文怡被打得头脑晕乎乎的,不知所向,他只有将“亢龙有悔”一气乱打,周围小树纷纷折断,枝叶横飞。
马忍让见文怡毫无章法地挥动乱掌,于是一个闪身窜到文怡背后,双手再次掐住文怡脖颈,这次他用力更重,又加之从背后袭击,因此文怡无法还手。马忍让张开血盆大口再次咬住文怡脖颈。
天空中传来几声猛禽的叫声,很快两只巨鸟展开翼展在头顶盘旋。文怡抬头见两只鸟一黑一白空中飞舞,心想着就是传说中的雕吗?
只见那黑雕突然收紧翅膀,像一只离玄之箭,迅猛无比,从云霄直冲下来。文怡以为这两只大雕也是马忍让豢养的,于是叹了一口气,闭上眼睛等待死神来临。片刻之后,文怡听到的是马忍让的惨叫,原来马忍让只顾着想怎么吸干文怡身上的血,天空上飞来的这两张巨雕毫无知觉,那只黑雕冲到他的头顶,啄下他一块头皮,那只白雕紧跟在后正好啄中他的左眼,啄下他的眼球。马忍让疼痛难当,惨叫一声放下文怡,挥掌向天空击去。原来那两只雕正是为了它们的两个小雏雕前来报仇的,那两只雕见仇已报,展翅早已飞远。马忍让虽然疼痛难忍,但他想着自己那条生死相依的神蛇,于是跳进土坑,抱起干瘪的死蛇,飞奔往山上逃逸。
文怡望着远去的双雕,想起郭靖养的那只白雕,心想着雕也是通人心之灵禽,挥挥手,大声喊道:“雕兄弟,谢谢你们救命之恩,来日定当报答。”
五十步外,东坡蹲在地上,一手捏着虎口,面色惨白,文怡上前见他右手虎口已显现黑色。文怡知道那是一条极毒之蛇,人被咬之后,不出五步即倒,称之为五步蛇,文怡担心东坡有性命之忧,对东坡说道:“你先别动啊,你要是一跑动,循环加速,毒液随血液运送到头部、到五脏六腑就会很危险。”
“那怎么办啊?”东坡惊恐地问道。
“想办法把毒液排出来,要不你就忍着一点,把这只手砍掉不要。”文怡回答道。
“我不要砍手,你看看还有别的办法没有?好兄弟帮帮忙吧,哥求你了。”东坡哀求说道。
“好吧,让我来试试。”文怡知道临机不断反受其害,一分一秒都关系着东坡性命,说完一只手死死按住东坡腕部脉搏最强处,另一只手轻轻地自上往外将污血挤出伤口,但是蛇两个牙眼很小,仅仅流出数滴污血。
东坡突然大叫说:“我的右手不听使唤了,我求你了,弟弟,你能不能快一点啊。”
文怡最不愿意看见别人婆婆妈妈,哭哭啼啼的,特别是男人没有骨气,他本来对东坡为人感到厌恶之极,但想到骆攻略兰香救他一命,想到他是心爱之人的哥哥。想到骆家对他恩重如山,也就顾不得东坡对他的刻薄寡恩,自己就一命还一命吧,也算对得起骆攻略和兰香了。反正已经吸了那条巨蛇的血,少一毒,不如多一毒。
文怡卷起袖口,两手抓紧东坡手背,俯下身子口对着伤口用力一吸,将含毒的污血一口口吸出来。情急之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,文怡心想,只要自己不将毒血咽下去,口腔吸收的毒液终究是有限的,不会要命的。平心静气用力一口一口将污血吸出来,几口下来,见东坡气色好转许多,内心略宽慰了些,东坡右手恢复了部分感觉,文怡心想再吸两口东坡就没有性命之忧了,抓紧东坡手用力吸了两下,东坡见文怡果然上当,有意识将右手用力往上一提、一摔,文怡口未离开伤口,一时上颌受到东坡手背的撞击,将吸出来的污血竟然误吞入腹。那条巨蛇虽为剧毒蝮蛇,但由于喂养了药材,其血中毫无毒液成分,但是这小蛇正是奇毒无比的。
文怡知道大事不妙,情急之下右手拇指与食指扣住喉咙把吃进去的污血呕吐出来,这个办法是他母亲教的,吃错了东西就用这个办法呕吐出来的。由于他体内真气混着那条巨蛇血液四处窜动,早已将这口毒血吸收融化其中,因此文怡却连连呕了几次都未呕吐出来。东坡虎口的蛇毒绝大部分已经被文怡吸入腹中,已然是好转,一个人坐在石板上休息。新人新作敬请书友多多支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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